每一个人都是从童年走来。然而,儿童时期的人文性精神并不仅仅只是书写了一个充满诗情画意的人文童年,它也犹如一池永不干涸的甘泉持久地滋润着以理性生活为主导的成人的精神生活。每一个人也都会怀念自己那已经远离了的童年。无论自己的童年是清贫还是富足,是痛苦还是快乐,但回忆起来却总是那么令人回味无穷、意犹未尽。法国作家路易-夏杜恩(1890—1924)曾这样说过:“童年的岁月,它的苦恼本身现在都似乎是幸福,它那经久不散的芳香仍馥郁在我们的迟暮季节。”[1]童年的人文是人生文化的重要篇章,它让每一个历经它的成人都会终生留连。“诗人真正的祖国是童年”(里尔克语)。许许多多的文人都曾不惜笔墨地抒发着对于童年的缕缕深情,而他们自己的童年也正是孕育了他们浓厚的人文情愫和乡土情结的源泉。
印度诗人泰戈尔(R.Tagore)曾这样写道:“我牢记我的童年,那时太阳初升,好象我的游戏的小伙伴,常常带着每天早晨的惊喜之情闯进房间,直奔我的床边;那时,对奇迹的信念,每天在我的心里像鲜花般开放,我满怀单纯的喜悦,凝望着世界的脸,那时昆虫鸟兽,寻常的莠草、青草和云彩,各有其最充分的、奇迹般的价值;那时,夜间潺潺的雨声带来了仙境的梦,黄昏里母亲的声音说出了繁星的意义。”他还曾写道:“童年时期,‘雨水滴答滴答掉在河里’形成的环形物,对我来说像入迷的咒语一样神秘莫测,对那种图景的迷恋至今难以忘怀。”[2]
19世纪的俄国民粹主义革命家、地理学家、无政府主义者克鲁泡特金(П.А.,ПетрАлексеевичКропоткин, 1842-1921)认为,儿童的精神园地可以种植着终生不灭的记忆。克鲁泡特金70岁时在随笔中对于自己的童年有过这样的描述:“我5岁时,生身故乡的街角上,看到过粗糙的黑白幻灯,那画面的美丽,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忘记。那时所受到的感动,到了今天这个年纪还生动地留在我的心里。而且在那以后,看到过许多美丽的东西, 1 2 3 4 后1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