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文职官吏的培养与选拔1 z# `& D& S. J8 C* x
- k M @6 Z; m6 ~+ ` 作为在战争中成立并在战争中壮大的南诏,重视军事人才的培养与选拔的必然之举,而且也形成了一套较为完整的制度,造就了能征善战的军事人才,其中一些人发展成为南诏中枢机构各部门的重要官员,甚至成为辅佐南诏王处理政务的清平官。这说明南诏缺乏单纯的文职官吏的培养选拔制度。从现有史料看,南诏文职官吏,除了从军事人才中选拔一部分外,主要选拔留唐归来的王臣子弟,并选用“儒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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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送五臣子弟入唐,最初开始于统一六诏后皮逻阁被诏封为云南王时。封建王朝,历来有要求受封为王者必须留长子在京城任职的做法。据《新唐书·南诏传》:“天宝初,遣阁罗凤子凤伽异入宿卫,拜鸿胪卿,恩赐良异。”凤伽异入唐都长安作宿卫,本来属于人质,但唐朝廷对南诏的人质世子给予优待,封以高爵位,加以笼络,是唐王朝对南诏怀柔政策的具体措施。为增加藩属对中原王朝的向心力,对人质(即入朝廷任职作人质)世子给予相当的文化教育影响,此种做法是各朝代都曾使用的惯例。阁罗凤继位,凤伽异回国即为南诏故地阳瓜州(今巍山)刺史,后又以副王身份,营建南诏东都拓东城(今昆明),镇抚鄯阐为中心的东部地区。凤伽异回南诏即迅速担任此类重任,与其在长安所受教育不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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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z d3 G 天宝战争后,南诏与唐关系破裂,世子入质中绝。异牟寻归唐以后,入质人数大增。《孙樵集》卷三中《书田将军边事》文载:“又择群蛮子弟聚于锦城(今成都),使习书算。业就辄去,复以他继,如此垂五十年不绝其来,则其学于蜀者不啻千百。”又《新唐书·南诏传》载:“(南诏)双请以大臣子弟质于皋(西川节度使韦皋),皋辞,固请,乃尽舍成都,咸遣就学。”这时唐与南诏双方都有意识地增加入质人数,双方各有目的,各有打算。唐王朝一方在于扩大群蛮(主要是南诏)后代的汉文化教育,增加其对唐王朝的感情,促进其文化上、心理上对中原的接近,以利羁縻和治理;从南诏一方看,在于利用唐王朝先进的文化知识及教育设施为自己培养人才,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在这件事情上南诏处于积极主动的地位。; U8 I4 n" m# q9 M* Q* f
# l, \, Z/ z- B, h. y8 c 这时入质的地点已不在长安,而是在接近南诏的成都。南诏王臣子弟分期分批地入学成都,已完全失去了作为人质的作用,南诏无非将此作为自己培养人才的廉价手段,乐于使用,不断增加入质人数,以致千万唐朝负责此项工作的西川节度使难以招架应付的局面。“唐大中初,云南朝贡及西川质子人数渐多,节度使奏厘革,有词人录诏报云南,云南词不逊云:‘一人有庆,方当万国而来朝;四海为家,岂计十人这有费。’尔后纳贡不时,境上骚扰。”(《唐语林》卷二)7 C7 x, `$ q" z4 ?1 G) G5 Y7 ]
`- s4 `8 W# a# d1 s9 e 从以上史实记载看,自异牟寻归唐以后,南诏王臣子弟以入质的形式到成才就学,基本成为定制,成为南诏培养自己文职人员的一个重要途径。一旦西川节度使要裁减入质人数,即引起南诏不满,其原因在于影响了南诏供此培养文职官吏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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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纯粹依靠唐朝培养入质人员,其人数毕竟有限,所以南诏也从另一途径选拔文职官吏,那就是从所谓“儒僧”中选拔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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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v2 W+ J7 N5 W 佛教在南诏逐步盛行以后,僧侣中也有一部分人担当南诏要职。最早如阁罗凤之弟阁陂和尚,曾在对李宓作战中起过重要作用。凤仪北汤天董氏家谱中有清楚的记载,佛教密宗教士阿吒黎首领董氏家庭中曾不断有人出任清平官等要职。由于佛教影响的进一步深入,南诏后期出现了所谓“儒僧”,即儒释两通的知识分子。至大理国时期,已成凡习儒者皆信佛的局面。“儒僧”又称“师僧”,已民为南诏官吏人才的主要来源。这种做法,一直延续到大理国时期。' ]$ Z6 M: L! V/ \* K# l# |
. Y* c. Y) F( J. U3 ^) h 据元代郭松年《大理行记》记载:“大理师僧有妻子,然往往读儒书,段氏而上有国家者设科选士皆出此辈。”与南诏不同的是,大理与宋王朝彼此封闭,交往不多,大理偏安西南,战争惊扰极少,处于和平安宁的局面,再加南诏时期为文化发展奠定了雄厚的基础,大理的人才培养主要靠知识分子的传承,并且在此基础上建立了自己的科举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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